寻

200fo的点梗
默默写了很久
希望不嫌弃
希望是你心中的李白    @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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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，有个人叫李白吗？
他是青莲剑仙，亦是风流诗仙。
豆蔻年华的少女爱他的惊鸿颜容，已过而立的先生仰慕他惊为天人的才华，而那些江湖客只在意他的剑术但求一战。
那你呢？
你爱他些什么？
你既不在意他的颜容，也不为他的才华而折腰更不好奇他的剑术。
你究竟在意他些什么？
你，不知道。
你摸了摸自己的胸口，只觉得体内有块东西在疼痛。
——————
   江南的雨还在隐隐约约地下着，下着。它有时停留，可有时却又消失在你看不见的彼岸。
   就像那个执剑游历四方的侠客，总是隐隐约约地浮现在你的脑海里。
   那个侠客是李白，是你求之不得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李白。
   他今天便要来了。
   他踏月而来。
   “见过恩公。”在月色中等候已久的你在见着李白之时，脑子里是一片浆糊，那些学过的礼仪认真思考过的话语全都被浆糊所包裹住了，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欠身的动作与一句礼节性的话语。你很清楚，现在你为何会见到这位行踪不定的剑仙，所以那些儿女情长的话还是少说些好。
   “姑娘言重了，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？如此大费周章地邀请白某前来谢恩未免有些破费了”李白手中持的还是那个木制酒壶，而他的容颜也不曾改变，还是那个刀光剑影的晚上里的吸引人，吸引着你坠入情网。
    “先生说的是什么话！当时小女不懂事，多亏了大人出手相救才得以脱身。”你的父亲从门后的阴影里走出，扶起了你的手故作流泪状“女乃是亡妻所留，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老朽这一身也怕是完了，，连最后的血亲也未能保住。”
    “父亲莫要难过，女儿此时尚好”你轻抚着自己父亲的后背，安慰着，陪着他演完这出可笑的戏。
    “是啊，多亏大人相助，小女才留住一命。所以这恩定是要报的。”你的父亲在假做难过一番后又将话题引回了正题上“李大人里边请，这美酒佳肴早早的备了下来，就等大人品尝。”
    “哈哈哈，还真是父女情深，看来这次白某是推脱不掉了。”李白由着你父亲的指引，入了大门“这美酒佳肴月色都有了，不知美人可否愿意赏光？”他猛然回头看着你的眼睛，等待着你的回应。
   “我......”没等你点头答应，你的父亲便接下了这个话茬“天色已经有些晚了，小女还是先休息去吧。今个现由老朽陪着大人吟诗作对。明天谢恩宴上，小女再正式向大人谢恩。”
    “如此便好，白某倒是好奇江湖上传闻您年轻时也是一代天骄，在诗上下了不少功夫的消息是真是假。”他对于你的暂退没那么关心，而是回过头同你的父亲聊了起来，在庭院的湖水边坐下，就月色对酌当歌。
    你消无声息地退下，回到自己的闺房，你知道，这不是什么谢恩宴 不过是父亲的权利游戏。你的父亲曾经是名动京师之人，可中年之时却被贬谪异乡不得归京。心中怀恨的他已经不再是年轻时那个淡泊名利的少年，而是位老谋深算，老奸巨猾的人了。他收集这门客，才子，但求有归京的机会。但这样的机会一直到他鬓发微白时也没有实现。所以他用谢恩的名义请来了李白，希望可以将这位青莲剑仙，风流才子收入门下。
   但他忘了，他的女儿却真的想要报恩，想要见他，想要见自己心爱的人儿。
   你长叹一口气后，翻身进入了梦乡。
    一夜无梦。
   第二日你被那淅淅沥沥的雨儿吵醒了，你望向窗外，那庭院的湖面上尽是雨水打下的涟漪。你突然想起来什么，急急忙忙地换好衣裳想冲向庭院，可等你跨出门槛你才意识到那人似乎不需要你担忧。你的父亲自然会照顾好他，你现在要注意的不过是谢师宴上的献舞罢了。
   你打小便接受了种种优质教育，跳舞自然也不在话下。你只是害怕，害怕自己这一舞无法让他记住，害怕自己这一舞无法让李白动心，因为这真的是你最后的底牌了。
   窗外的雨还在下着，而你也在忧虑里等来了傍晚的谢恩宴。
   你换上了自认为绝美的鹤舞衣，请最信任的婆子为自己起严妆。你希望，他可以记住你，最好，可以爱上你。不要像个匆匆过客一闪而过。
   你缓缓步入了大厅，此时似乎已经到了高潮部分，就等着你再为这把火增些柴。那些父亲的门客，为彰显实力而请来的达官贵人无一不为你的姿色惊叹。只有李白，他还是那样笑着，笑着，酌着酒笑着看着你。
   你暗自下了下决心，便同那音乐起舞。
   若仙若灵，灯盏间你仿佛是月色下起舞的精灵从那梦境中走来。你抬腕又微微收鄂，玉手时而似轻云舒展，时而又似笔意绘丹青，那有着鹤纹的玉袖生风，将鹤舞彰显得淋漓尽致。你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。
   《洛神赋》中赞美洛神或说是甄宓“其形也，翩若惊鸿，婉若游龙。荣曜秋菊，华茂春松。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，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。”这样的话语对女子已经是盛赞，但在现在这些宾客的心里，这还不足以赞美你。
   一曲终了，大厅却还是宁静着，窗外的雨停了，众人还是沉浸在你的舞姿之中。只有一个人开口了，只有李白他开口了“云想衣裳花想容， 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， 会向瑶台月下逢。姑娘这一舞还真是动人心弦呢。”
   他鼓起了掌，顺着他，诸位宾客也鼓起了掌。那扑面而来的掌声是对你的赞誉，但此时你不想听那些赞美的话你只想知道，李白有没有爱上你。
   也许有，也许没有。你只知道，他现在没有看你。在入座后，他没有看着你，他看着美酒，看着众人，但，没有特别看着你。
   心痛吗？你觉得自己仿佛是要呕出灵魂，但却不知如何是好。你只是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提早告辞，却也不曾见过他特别看你一眼。
   在一片热闹里，谢恩宴结束了，众人该走的走，该散的散。但父亲的野心还在。他感觉得到李白没有留意，便又邀他与月色共饮。
   但让你父亲只考虑到他的野心，却忽视了李白的酒量。等他喝得七荤八素，找不着北时李白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。他轻松地跃上屋檐，掏出了自己的酒壶痛饮一口后说道“姑娘在这屋檐上待了许久，可是下不去了？若是需要，白某可带来”
   你略显尴尬的从藏身的瓦砾后怕爬出“没关系，我爬梯子上来的。我，只是来赏月的。”
  “姑娘确实很雅。有佳人美酒与月光作伴，看来白某的愿望还是实现了。”他嘴中叼着竹叶，大笑着饮酒，似乎是将你与月色当做了下酒的佳肴。
    似乎是刚刚下过雨的缘故，那轮明月愈发像明玉，如同被水洗过了一般明亮。月光照在你两的身上，你只觉得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现在便好。
    “明月啊，这眼前的白月光倒是清雅。但在白某眼中，姑娘才是我真正的白月光，照在我心头的朱砂痣上。”李白看着你的眉眼这样深情道。但在你的眼中这不过是他调戏小姑娘说出的风流话罢了，便反讽道“月光易逝，朱砂微小，不知恩公的话可是有深意？”
    “哈哈，还真是还猜忌的姑娘，看来是在深宅大院里戴多了，已经练就了一副猜忌心肠了吗？”他笑答
    “此乃保身之本，深居宅邸，不得不有。恩公可是觉得宅邸之人可以似江湖之人那样洒脱？”你自小便伶牙俐齿，如今反击依然是如此。
    “姑娘莫急，刚才不过是打趣的话不要往心里去。再说这点常识白某还是有的”他顿了顿“但听姑娘的语气，似乎是不愿待在这宅邸里？”
   “呵”你自嘲地笑到“我愿意与不愿意又如何？偷偷跑出去再被送回来了吗？江湖它没有我的归宿，但这里有。所以除了这，我又能去往何方？”
   “若是有呢？”他如此提问
   “不会有的，我已不再自欺欺人”你答
   你的回答让气氛陷入了沉默里，两人都这样沉默着，沉默着，直到略有困意。
   “你今天跳得很美”李白看着你的眼睛如此赞美“若是在长安，或许今日的那一舞足以让你名扬天下”
   “那我跳得是恩公见过最美的吗？”你略有期待地提问。
    “不是，长安的公孙离的伞舞更美。”李白直截了当的回答碎了你的幻梦，让你一时无法呼吸。
    “那还真是折了先生的眼”你苦笑道，只觉得心愈发疼痛，好像是再被什么撕扯。“天色已晚，先生先去睡吧，在下告退了。”
    这么早便要走吗？既然不爱那你不可送他一程吗？
    那，最后送他一程吧。
    你走过他的身边时轻轻说道“先生想必知道父亲的意图，若是不愿意便早些离去吧。以恩公的能力，定不会再被父亲找来。明日寅时，我在西门送大人离开。”
    李白看着你的背影，只觉得有趣。
    一夜无眠。
    雨又开始下了。
    第二日寅时，你最亲近的侍女服侍你起身去西门等候，你看见你要送的人已经来了。他佩剑执伞，嘴中叼着竹叶，像是你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。
    “恩公”你递去一包厚实的银子“江湖路远，恩公小心”
    他对于你的行为似乎很是惊讶，但还是接过了银子，做江湖礼道“谢姑娘照顾。今后若能与江湖相见，白某必然相助。”
   “无妨，我也不过是谢恩罢了。”你笑着“恩公，该走了”
   “嗯，有缘，江湖再见”李白就这么走了，走在江南的烟雨里。他就给你的，只有背影。
   这个背影让你很熟悉。
   对啊，在几个月前，一位不懂事的姑娘擅自离开了她的宅邸，带着一些银子踏上了江湖的路。她见着了好多新颖的，有趣的事物，便决定在江湖过这一生。
   但好景不长，姑娘因为自己的锐气而惹着了地方的地痞流氓，在一个夜里被人绑了起来，准备先玷污她后再将她卖入风尘之地。
   姑娘害怕，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不曾有过这样的折磨。她害怕，他尖叫着，希望有人可以来救她。
   然后一位侠客出现了，他叼着竹叶，在向天饮下一口烈酒后踢开了门。凭借自己高强的武艺打趴了一群地痞流氓。最后他执剑指着姑娘，狂笑后用剑气斩开了麻绳，抱起了姑娘，将她护送回家。
   那天月光下，那位侠客的绝世颜容印在了姑娘的心里，他成了了姑娘心尖上的人儿。
   那位侠客是李白，而那位姑娘，便是你。
   侠是什么呢？自从遇上李白后你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现在你明白了。他有时会为江南路边的一位老妪停留，听她咿咿呀呀地唱着土语讲述着自己故事，然后笑眯眯地离去安慰自己那位老妪也许当年是名动京城佳人。他有时会为北方寒夜里一壶热酒停留，在某个飘雪的夜里开怀痛饮三百杯，然后就着酒劲写下壮丽的诗篇或是舞剑解酒。
   但他的洒脱让他不会为一位痴情的姑娘停留。
   他不会为你停留。
   可你又能如何？哭泣还是自尽？那样未免太过于软弱了。或是死死抱住他的大腿让他为你停留？这样不过会成为他的束缚，成为那个云游四方的侠客的束缚，束缚他的自由与心。
   让他走吧，真的爱他的话，就让他走吧。
   李白就是个应该不被束缚的侠客，他应该踏上他的侠客，走上遨游的路。
   在烟雨中，李白的背影迷离起来，让人触之不及，触之不能。
   “别走啊，，”你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，你步出了那扇门，那扇阻隔你俩的门。“留下来，，，可以吗？”
    人终究是自私的，而你自私的期望你心尖上的侠客可以爱你。
    “可以，，为我停留么？”那个人已经消失在烟雨里了，你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。你奋不顾身的推开身旁执伞的侍女，冲进了雨幕中，无力地捂脸痛哭“可以，不要，，走吗？”
   “如果是为你的话，白某倒是可以考虑一下”那个本该消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你回眸，见到的是他的脸，是执着伞的李白的脸。
   你惊讶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，看着他。
   李白见你如此，放声大笑道“白某爱的姑娘还真是不坦率，明明那么希望我留下，可却不肯抓住白某的手。现在我不请自来，也只是呆呆地望着我不说话呢。”他将伞举得离你近了些，好挡住那雨滴，不让你着凉。
   “你？你爱我吗？”你仍是有些呆滞，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情况。
   “白某对姑娘一片赤诚，不知姑娘如何？”他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拂去你的泪水后向你伸出了手“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停留，但我的心告诉我，我可以带你走。所以，愿意吗？愿意，同白某走吗？”
   你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，但你明白你现在有两个选择。一是同李白走，去与他一起浪迹天涯。或是留下来，继续做你的大小姐，继续住在哪宅府之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。
   你回望了一眼身后，那是你所生活的宅邸，再看一眼眼前的男子，那是你心尖上的爱人。
   你搭上李白的手，只觉得为爱疯狂一次也无妨。
   哪怕死，也在所不辞。
   对李白的爱就像是灌下一壶老酒，初饮时绵软可口，后劲起时却迷离得让人头痛欲裂。但当你再回忆，却是悠久绵长。
   你看着身旁那个熟睡的李白这样想着，只觉得也不错。
   这便是，侠客的爱。
   与他共行侠客行的爱呀。
   你勾起自己嘴角，只觉得心中甜蜜。
   “我的小姑娘为何笑得如此开心？可是看着白某的脸入了迷？”那个戏谑的声音又在你的耳边响起，就像那个雨天一样。
   “我在想你为何会喜欢我呢”你不愿诉说太多扰了睡意便随口应付道。而李白听到后倒是不再摆出那么玩世不恭的笑意来，而是看着你眼睛无比认真的答道“从看见你的那刻，便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”
   “我觉得爱一个人的理由没那么多，一个就够了”
    “而我，在看见你眼睛的那一刻起便肯定，你是我要爱的人”